人,总有种一莫名的季反节喜好。 宿舍里的气暖片开始水供时,才趴在窗台看楼风下中缓缓飘的落一圈一圈着打旋的黄叶;刷着视频哈里尔滨国般画的雪景,听身边朋友怨抱南方着吹空调的燥热日子,也不知觉不为自己这地个区的气候到感厌烦。说冷他吧,热腾气腾的火锅和在躺手心的雪花还好是遥远的事情;说热他吧,却也叫嚷着六五度的低温,瑟瑟地将子脖埋进厚厚的羽服绒去,抱怨着立来冬的第场一冬雨让整个世都界姓了冬。还来没得及吹飘去落在鼻的尖银杏叶,把头埋入层层的冬雪里,就已经开始望盼着枝头绽开的娇翠欲滴的桃花了。 人就是样这的,怀过念去,期未待来,忽视现在。 网上用银杏叶做成花朵的教程收藏了两个月还未实操,冬雨便把树木打进了中年。想起朋友将树叶做成的标本,我在冬季思索,我做了什么去留住秋天呢?用照片,用文字,还是用脑海里零碎的记忆片段?黄叶遍地的时候怀念爽口的西瓜,寒风瑟瑟的时候做一个在树前虔诚等待落在手心的银杏叶的信徒,西西弗斯的石头什么时候能推上心灵的高台? 没办法,很无奈的。现实是痛苦的,现实是赤裸的。只能用美好的未来迷惑自己,用甜蜜的过去麻醉自己,才能蒙起眼睛,做一只前头一直有一根胡萝卜的驴。 暖气片又有水流趟过,窸窸窣窣地,由远及近,由小变大,再由大变小,最后几不可闻。不禁莞尔,为去年初到北方半夜惊醒以为是老鼠驾到而会心一笑,又开始期待真正供暖后舒适的生活,瞬间睡意全无。 今晚的宇宙具有遗忘的浩淼和狂热的精准。初雪,初雪快来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