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馄饨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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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2025年11月5日 23:00:4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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北京冷下来了。今晚喝了一口酒之后,在厨房里面。我想我确实是有些累了。喝酒前煮的馄饨已经开了锅,但是因为我是用锅吃饭,接多少水全看想吃多少馄饨,所以调料的多少就很难把握。我喜欢北方的馄饨做法,加胡椒、盐、味精、醋和酱油(也许还有些鸡精)。关火之后加香油。
所幸这锅调得还不错,北京现在冷下来了。确实是,不要怪我总这么讲。入秋了之后,是要一天比一天,更冷的。等开锅的时候,我在看书。

多么美丽的说法,在情绪发生的时候能有一本贴合自己心思的书,是一件幸福的事情。也许我那时已经喝醉了,看不出那个傻逼三岛由纪夫对本多繁邦描述里面的小心思。算了吧,这种书,捧在手里就已经很像模像样了。
馄饨煮得还好,味道也比较可心,只是太烫了,所以把锅(也就是我的碗)放在水槽里晾一晾。厨房实在太小了,小到台面被瓶瓶罐罐填满,装不下半小时前用它作餐桌的计划。在这件事上,该说是不如我狭隘的思维,只要想起来,我甚至装不下刚才的自己。
最近过得好吗?别误会,也是在问刚才的自己,就像狗用尿关心路边喝醉的傻逼。如果你想告诉我的话也可以把它看做对你的问句。毕竟我还能给别人什么呢?似乎只有难以根除的怀疑永垂不朽,在窗外小院的地砖缝里拔了又长出来。可那些美好和高尚、道德的东西呢?你又妄语什么?除了在花盆里枯萎,它们不会有别的使命了。

把话说回来,看那个书吧,就好像,空白的音频在收听一首没有空拍的歌曲、没有停顿的朗诵、没有犹豫的道别一样。我知道,像这些话你早就听腻了,可就像我在想喝汤的时候,却只能借着速冻馄饨发挥一下科研精神一样,对于那些直抵成功的理所当然,我始终无法提起兴趣。
我想这大概是一种残疾。在所有人都费尽心机地把自己的缺点归咎于童年经历的时候,一定是他在某一面哈哈镜里照到了完美的自己,并因此走不动了。让我们用一个俗不可耐的名词来总结它,归咎于他人的,似乎“习得性无助”这种推脱责任的说法能让这些软蛋更好接受一些。是啊,否则为什么那种镜子会被叫做哈哈镜呢。
没人能慷慨地接受失败,没有人会。也许饮酒后那些人会佯装豪放,解开那起了球的旧袍子,给你看他自残的伤口。可要按我说,被目睹的也只有难以启齿的趣事而已,要不是为了让我的笑声更加难得,他们又怎么会愿意穿着那滑稽的袍子呢?话说前面,这时,可千万不要自作聪明的假意关心,就像我说的,永垂不朽的怀疑就算醉酒也依旧他脑海中挥之不去。

按渴望被目睹这么说来,日月这种东西会被比作双目也不无道理,青天垂视。可视察终归是视察,那双眼睛对一切的了解甚至不如你身边任何一个公认的猪头。要我说,馄饨汤倒在嘴里与倒在厨房水槽或者厕所马桶里毫无区别。可如果你问起来这种事,我也只会和所有人一样惊讶,因为没有人在这种事上不会按照自己乐意的方式来办。在成功这件事上,马桶和水槽的选项会更诱人,否则在得逞之后,谁知道之前自己选的是不是自己的嘴呢?
我是不大相信人在做事时看不到结局的,那些被搞砸了的事,很少有力挽狂澜的可能性。是说,这些被记录的玩意,小说、悲剧,只不过是用来安慰平庸失败的奶嘴而已。这样那些懦夫们就大可以说:“连奶嘴都是苦的,又何况下水道里的馄饨汤呢?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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